18.12.11

不是男兒郎。

早些日子看了霸王別姬。
記得認識這套戲大概是中二三,那時鄰班同學在課堂上看過說好看就即管去看看,但我看的是小說版。當時也沒有看完,只覺京劇穿插在對話中很難看,也被開始時程母(當然他不真的姓程)把小豆子第六指斬去嚇一大跳,自今仍未忘卻這幕。

突然想看回此戲無非都是因為張國榮。小時候不覺得他帥,只覺得他是一個身子單簿的同性戀者(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到看了春光乍洩和阿飛正傳就覺得其實一直以來對他的印象實在錯得離譜。Well,他也不是帥,他是美而且是病態美。程蝶衣是為他度身而設,若不是他來演就沒有這樣出色的霸王別姬。他行走時步履輕盈﹑腰臀輕擺,十足古典美人。他的感情是澎湃且收儉,能為愛放棄所有,也能奪去所愛全部。即使最終自問愛情對他只是句說了數十篇而使得自己也相信的謊言,相信段小樓一生忘不了的也只有他。

出眾的除了程蝶衣還有他嫂子菊仙 菊仙是故事中另一個悲劇,她是個一身傲骨的流鶯,一生敢愛敢恨為了將來而憤鬥,但她的將來敵不過過去,付出所有始終只得得一句「我沒愛過你」,含恨自盡。直到劇終,觀眾所看到的還是段小樓對程蝶衣那份極深的感情。菊仙,只是個代替品。

段小樓的平庸成就了菊仙的淒與蝶衣的美。段小樓的平庸竟是個成就,怎麼也說不通,可這故事就在他的優柔寡斷中開始,也在他醒覺時結束。霸王別姬主次分明,任虞姬如何傾國傾城﹑情深義重,沒這不成材的霸王也得委身求存,就因不是男兒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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